后审美时代乡村旅游地墙绘设计的建议

随着我国乡村旅游的发展，乡村的面貌已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是过度的开发和城镇化，不仅破坏了原有的乡村自然环境，还让乡土气味渐渐消失。近几年随着民众环境保护意识的增强，国家对于乡村文化保护的关注更加强烈。农业部在2013年2月发布了《关于开展“美丽乡村”创建活动的意见》，明确了对于乡土文化的保护。同年11月确定了全国1000个“美丽乡村”创建试点乡村。各地积极开展新型美丽乡村建设的探索和实践，既让乡村保留原有的气息，又能让村民享受到现代城市化的便捷，增加经济收入，提高生活质量。墙绘作为一种迅速改变村容村貌的装修手法开始在各大乡村流行。

墙绘随着中国乡村旅游的大力发展走进了村村寨寨，它作为一种装修手法使很多村落迅速改变了村容村貌。后审美时代，墙绘设计变得更加多元、有内涵和符合环境，更能让观者与之产生共鸣，为城市景观的美化、城市公共艺术的发展以及人们审美意识的塑造带来了新的视觉冲击。但是，在乡村旅游地如果一味复制城市的墙绘设计模式，缺乏原创性和统一规划，不仅难以美化环境，甚至有可能成为破坏乡村环境的另一项因素。通过差异化设计、加强乡土原创性设计，或者单独将墙绘作为景点来设计都不失为乡村旅游地墙绘设计的新思路。

一、墙绘与墙绘设计

墙绘，顾名思义是一种绘制于墙体(或地面)的绘画，最初主要起到装饰或记录的作用，其历史可追溯到石器时代岩壁上的壁画。如今中西方都发现和保存了大量远古不同时期的壁画，每个时期都因政治、经济和文化的不同，其表现手法和表现主题也千差万别，但此时墙绘的功能主要是记录生活、装饰空间。直到20世纪60年代，墙绘以表达对社会不满情绪的“涂鸦艺术”形式出现在公众眼前，这时的墙绘经过艺术家的精心设计与绘制，功能不再局限于记录生活与装饰空间，它更是一种情感的表达。纽约的布朗克斯街区、纽约地铁、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街头遍布着当时的涂鸦艺术杰作。而随着社会的发展，以宣泄个人情绪的涂鸦艺术渐渐销声匿迹，取而代之的是墙绘设计，相对于简单的记录、装饰功能或宣泄个人情绪而言，墙绘通过全方位的前期设计，画面体现出来的已不再是平铺直述或简单表达个人情绪的东西，它变得更加多元、更有内涵、更符合环境，更能让观者与之产生共鸣。

当下，从美学角度来看，社会已经进入到了后审美时代，艺术创作的目的不是或主要不是为了审美，美即是设计，设计即是美。审美的场所和种类也不再固定在博物馆或美术馆，商业广场、休闲公园、乡间小道都成为欣赏美、表现美的所在。在这种审美多元化、受众多样化的时代背景下，墙绘更加需要“设计”先行，因此，当前墙绘都是通过设计后才绘制于墙体的，墙绘设计是后审美时代墙绘的前提，墙绘是墙绘设计的最终体现。

二、乡村旅游地墙绘现状分析

以广州为例，其拥有丰富的城市旅游资源，还有着广阔的乡土地域，在两小时车程范围内，保存着大量文化底蕴深厚的古代村镇，这些村镇或有着生态良好的田园风光，或有着淳朴的民俗文化，或有着独特的民庆节日，为乡村旅游开发奠定了基础。

近几年，“美丽乡村”建设成为乡村旅游热的又一助推器，广州自2013年成立第一批美丽乡村试点以来至今已有一百多条村镇加入，绝大部分分布在市区的城中村或较为偏远的增城区、从化区、花都区等地。这些村镇有些是已经开发较久的乡村旅游地，有些是首次开发的。由于目前国家对环境保护的理念日趋成熟，所以要在保护好现有建筑的情况下改善乡村脏、乱、破的环境，墙绘成为很多村镇选择的“换装”手法。

课题组于研究期间深入广州各区及广州周边市区的村镇进行实地调研，对广州市及惠州市共10个村镇进行考察，对目前乡村旅游地的墙绘情况做了初步的梳理，具体见表1。

表1 乡村旅游地墙绘情况

从调研的情况来看，10个村镇有6个采用了墙绘的方式来改善环境或美化环境，占总体的60%左右，比例相对较高。另外，我们通过与现场正在绘制的人员交谈中得知，这些村镇的墙绘基本都是乡村旅游开发主管部门或开发企业找到他们来进行绘制，墙绘的主题设计以及后期绘制的表现手法、表现风格等基本按照雇佣方的要求进行，很少需要自己设计。从此次调研来看，目前乡村旅游地的墙绘存在以下问题。

(一)墙绘的“模式化”现象严重

随着个别乡村旅游地使用墙绘“换装”后，各大开发旅游景区的乡村在不考虑自身情况的前提下，开始大肆模仿照抄，使得大多数地方的墙绘同质化现象明显，绝大部分的墙绘无论是表现手法还是表现内容都有雷同。比如蒙花布村、豪泾村等，无论该村的旅游定位是什么，村庄的环境如何，墙绘一律是写实风格的山水风光或者国画形式的写意山水，导致村村面貌相同。

(二)墙绘缺乏乡村“原创性”

艺术源于生活，同时也表现生活，赞美生活，所以乡村墙绘应该是以乡村题材为主，这样才能与城市文化形成优势互补，让游客感受不一样的文化特色。但是，从调研时对现场了解的情况看，目前乡村旅游地的墙绘很少要求原创性，形式语言单一，甚至出现了明显的媚俗矫饰之风，当前流行的“3D立体画”及动漫节目中熟悉的形象成为乡村墙绘的主要构成元素，缺乏乡村的原始气息，与自身乡土环境无法有效融合。

(三)墙绘缺乏统一规划

在此次的调研中，我们还发现乡村旅游地的墙绘表现主题比较宽泛，表现风格比较凌乱，其中观背村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该村是一个城郊的小村庄，由于空心多年，政府已将仅剩的少数村民安置他处，将此村作为特色乡村休闲旅游地进行打造，为城镇居民提供一个休闲放松的场所。在不大拆大建的理念下，要改造多年没人打理的破败乡村，开发者也想用墙绘来改变这种状况。但是，在规模不是很大，建筑物又比较集中的墙体上，既绘制有白描型的中国人物画又有描绘乡村风光的风景画，还有带卡通型动物形象的插画，甚至还有非常写实的3D立体画，多种主题与表现手法的墙绘效果不仅没有让空间统一、环境美化起来，反而使得原本有待统一的格局变得更加错综复杂。

总之，目前乡村旅游地的墙绘由于缺乏统一规划和原创性设计，不仅使其装饰性、功能性和艺术性大打折扣，也不能体现出乡村独特的文化和内涵。

三、后审美时代墙绘设计的特点

后审美时代的墙绘进入设计先行时期，在主题设计上涵盖了对现实世界的美学表达，同时也有对未知世界的想象和心理活动的再现，其艺术性更加突显。在观念及技法方面也注入了最宽容的、最具后审美时代语言的艺术品格，并且正不断地丰富着这一艺术门类的内涵和外延。在表现手法上也不再拘泥于传统的二维平面形式，综合材料的运用，装饰艺术的融合都运用其中。

(一)艺术性和原创性的结合

兴盛于20世纪80年代的3D立体画，给观众带来了一种全新的视觉体验，特别是其营造的“互动”体验，原本只能在教堂天顶或美术馆、博物馆欣赏到的超写实、超震撼的高雅艺术竟然可以在地面或墙面上观赏，使高雅艺术走进了公共艺术领域。1985年，立体画宗师库尔特·温纳将这种形式发扬光大，还有同一时期的曼弗雷德·斯塔德、朱利安·贝弗、埃德加·米勒等众多街头艺术家，在世界各地的大街小巷、商业广场完成了无数令人惊叹的作品。这种诞生于西方大众文化语境中的街头艺术，秉承了后现代绘画的理念，又因其创作场地的自由性和创作过程的开放性，使绘画艺术本身的神秘性和崇高性降低。它与各种文化元素的强融合性以及所体现出的幽默与诙谐感，使原本高高在上的传统艺术得以深入民间，民众可以在身边就能欣赏到美。所以，这种绘画形式很快受到观众的认同、喜爱与欢迎。

2005年，我国首位3D立体画艺术家齐兴华创作的《漩涡》，正式将这种艺术形式引入中国。2009年8月5日，埃德加·米勒为2010年上海世博会精心打造的面积达300平方米的巨幅3D立体画，以湍急的瀑布为背景，融入了世博会会徽等元素，极具视觉冲击力，效果逼真到令人惊讶。这也开启了中国大陆3D立体墙绘的新篇章，国内涌现出一批专注于在墙体、地面、天花或三者之间创造出三维或四维空间的专职画手，相关公司也纷纷成立。至此，我国的墙绘设计进入了新的高度。

(二)动漫元素的广泛使用

动漫形象是建立在纯真童心的基础上，它将生活中的形象有限放大，创造出了造型简单、形体夸张、色彩鲜艳的可爱形象，使人们在生活和工作之余得以放松。尤其是进入后审美时代，各种物品都有可能是“艺术品”，都有可能成为“美”，人们对于审美已经产生了视觉疲劳，唯独对能使自己感到愉悦、放松的对象产生了兴趣，而动漫形象所表现出的幽默与可爱恰恰能在视觉上给人以这种依赖，当人们看到动漫形象时心情会变得轻松。正是由于人们对于动漫元素的特殊爱好，也使得墙绘设计中运用了大量的卡通造型来造景，比如幼儿园和小学校园的墙体、部分主题餐厅、部分酒店和公共空间等都采用了卡通的形式来设计，受到当代人们特别是年轻一代的喜爱。

(三)装饰性与创意性的结合

墙绘设计起初还是主要关注绘制完的墙体画面效果，而非作为载体的原始墙面，因此所有的墙不管新旧与好坏，都会将其粉刷一遍白底再绘制，而近十几年间，墙绘设计的创意性正在不断地刷新大众对它的认识，旧墙和破墙都可以根据墙体的形状、颜色、环境进行设计，不仅可以将原有的墙体保留，还能让它变得更有趣味。法国街头艺术家OakoAk的作品就画得十分幽默：门前的石阶变成了钢琴，人行横道上的白色条变成了燃烧着的蜡烛，下水道的盖子变身为战士的盾牌，地上的水泥墩子变身成表情夸张的卡通人物，墙壁的一些小裂缝变身成连绵不断的山脉，有人在艰苦地翻山越岭……他利用丰富的想像力为城市街头增添了幽默的元素，也间接地让繁忙都市生活多了一点轻松和欢笑。这种创意性的墙绘设计让观众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幽默风趣的画面本身，有时候真实的人和墙上的人站在一起，产生现实与画面、艺术与生活难以区分的感觉，人们在此可以暂时忽略城市中一些不和谐的环境存在。这种设计理念已经将墙绘变成改善城市环境的一个方法，既保留城市原有的历史痕迹，又可以带给观众有体验的愉悦感。

正是由于当前的墙绘设计融入了多种艺术的表现形式，并将功能性、装饰性、艺术性完美结合，所以得到了很多人的喜爱，使这种艺术形式迅速发展，特别是在城市街区的围墙、工业园区、商业广场、艺术园区和餐厅酒店等场所，通过在墙壁上、地面上或者柱子上，甚至是垃圾桶上画上一些图案，改变整个空间的视觉感。墙绘已然成为一种常用的“装修手法”。然而，目前的乡村旅游地盲目地引入与城市完全一样的墙绘设计理念，没有考虑到本村的定位和具体的村情，而是一概而论，照抄照搬，不仅难以起到美化效果，甚至可能成为破坏乡村环境的另一因素。

四、后审美时代乡村旅游地墙绘设计建议

后审美时代墙绘设计的特点，给予了乡村旅游地的墙绘设计一个时代要求和方向，乡村旅游地墙绘的表现内容应更具有原创性，在表现风格上可以运用写实的、卡通的、装饰的风格等。但是，乡村较之城市有其特殊的地理环境和人文情怀，墙绘设计需要根据不同村镇的特点，并综合考虑到乡村旅游地作为城乡文化差异的交汇场所，作为“乡愁”的保留地，作为新型城镇化发展之地的因素全方位进行。基于前文分析的乡村旅游地目前墙绘设计缺乏原创性，没有统一规划，模式化严重等问题，参考后审美时代墙绘设计的特点，提出以下不仅符合乡村环境的整体美感，也将符合当代人的审美需求的乡村旅游地墙绘设计建议。

(一)进行差异化设计

中国古代建筑从单体到群体，从村镇到城市，从宫殿到寺院，从民房到园林，一切人工创造的生活与生产环境，无不重视它与自然环境的联系统一。以建筑墙体作为主要表现载体的墙绘，也将成为建筑的一体，不仅要和建筑本身相统一，还要与周围的环境相协调，这样才能起到画龙点睛的效果。墙绘与乡村环境相融合，可以从以下两个方面来进行设计。

首先，设计主题表现当地的特色文化。我国地域宽广，历史遗迹丰富，各大村镇都有着独特的历史故事、风俗习惯、神话传说等。这些内容在很多的旅游地都是用文字来表述的，由于文字叙述比较枯燥，大部分游客都是走马观花，无法完整阅读。但如果从这些当地特色的文化中提取设计素材，用生动的墙绘代替枯燥的文字叙述，将原本陈列在展板上的故事画在室内外的墙壁上，不仅可以吸引游客，还会让他们的印象更加深刻。

其次，可根据乡村旅游定位来设计墙绘的风格。乡村旅游的主要发展类型有地域风情游、乡村度假游、田园风光游、农耕科普游、亲子体验游等。各乡村旅游地可以根据自身的发展定位来设计墙绘的风格。可以用写实的油画风格，也可以用简洁的装饰风格，还可以用可爱的卡通风格，甚至可以是震撼的3D立体风格。但无论选择哪种风格，都应该考虑该村旅游发展的定位，这样才能与之协调。比如在定位为田园风光和亲子体验游的大埔围村，可以将可爱的卡通风格和简洁的装饰风格综合运用起来，因为该村的观光景点之一“花海”位于旅游地入口，而其他大片地方与花卉并没有太大联系，所以课题实践组成员以“花”为设计主要元素，同时将花朵的造型进行简化、装饰化，并搭配上不同的卡通造型，绘制在旅游地的主要道路墙壁上，形成了以“花”为纽带串联起来的旅游主线。通过这样的设计，绘制在墙面的画面不仅没有显得突兀，而是自然融入到整体环境中，就像花海延伸了一般。同时，不同的卡通形象与花卉组合让亲子游更加亲切与放松。

(二)宣扬乡土文化

旅游是不同文化交流的窗口，乡村旅游地是城市工业文明与传统农耕文明交汇的场所。当前，之所以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乡村旅游，是因为他们有着或多或少怀旧情怀。而怀旧取决于地方的物质特性、感官的感受、气味和声音。这就要求乡村要与城市保持一定程度的差异才能有效推进乡村旅游的发展。乡村旅游发展的根本驱动力存在反向性。

墙绘在设计中必须体现这种反向性。在万物皆可为艺术品的后审美时代，城市中的各大商业广场、街头小巷、餐厅内墙等场所遍布了各种形式、各种题材的墙绘，人们对此早已司空见惯。城市人为了躲避拥挤与嘈杂，带着家人和朋友到乡间去体味心灵深处最淳朴、最原始的美时，乡村的墙绘设计如果跟城市的雷同，不仅不能给游客视觉上的满足，更不能给予心灵深处的慰藉。由于墙绘表现场地灵活、表现形式多样、描述形象生动，能为游客提供丰富细腻的感性认知和艺术享受，唤起人们乡情的共鸣和灵魂的沟通，是游客感知乡土文化的有效途径之一，所以，在乡村旅游地墙绘设计中，应该将乡村生产、生活、生态的原真性体现出来。比如在乡村旅游地的农家乐中绘制传统美食的制作方法和制作场景，在村史室内外将农耕场景、农具的使用方法绘制出来等等，让游客在视觉、听觉、味觉中感知浓浓的乡土气息。

(三)将墙绘作为一个新的“景点”来设计

对于乡村旅游特色不明显，自然资源与其他乡村类似的旅游地来说，将墙绘作为一个新的“景点”来设计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台湾的“彩虹眷村”之所以成为远近闻名的传奇旅游景点，每年能吸引约50万游客前来参观，不是因为它有多美的自然风光，而是因为墙绘占据了几乎整个村子的角落。这个村其实是台中市南屯区的一个很小的城中村，周围尽是高楼林立，破败的几栋平房夹在宽敞的道路中间，几乎被人遗忘。但是，有个80多岁没有学过绘画的退伍老兵“彩虹爷爷”用最简朴、最稚嫩的形象和色彩勾起游客对心中原始愉悦的向往。整个村庄的色彩使用纯正的红、黄、蓝三原色做主色，描绘的形象有人物、动物还有花花草草，画面充满童真，仿佛来到了童话世界一般，徜徉在童真的世界里，使游客能暂时忘记生活的压力。

像这样以墙绘本身作为“景点”的旅游地，还有波兰栋布罗瓦的Zalipie村，该村早些时候由于人们做饭把房子熏黑了，有人为了让墙壁变得好看一些，就随意在上面画了很多花，后来其他村民也纷纷效仿在自己的房子上画了很多花。起初所有人都是随意画来装饰的，后来他们在纸上先画个初稿，设计一下，满意了再画到墙上，这样画出来的花不仅让房子变得好看了，也让整个村子都融合在和谐的环境中，房中有花，花中有房，避免了杂乱无章，正是因为这些与环境融为一体的墙绘，吸引了成千上万的人们前来参观，无意中成了一个热门的乡村旅游景点。

这些以墙绘本身作为旅游景点的成功案例看似偶然，其实也存在着必然。“彩虹爷爷”将自己半生居住的场所装扮起来，房屋虽已破败，但是这里全是回忆，画面中表现出对过往美好的怀念，他以独特的题材和手法，将整个村庄作为画布。“不考究”的造型“不宏伟”的主题搭配上“不讲究”的色彩恰恰符合了乡村的原始审美。而Zalipie村因为墙绘与房屋和环境的完美融合，营造出一种宁静和谐的美景。因此，有意无意中它们都成了热门旅游景点。

(四)将墙绘设计纳入乡村旅游统一规划

因为墙绘具有“公众性”，不能单纯取决于某人或某一阶层、群体的意识。多年来，欧洲建筑师们从未将墙绘作为独立的创作，而是作为具有科学因素的公共环境艺术。错误的搭配有可能将“诗意的栖居”变成不和谐的存在，使艺术与环境格格不入。所以，乡村旅游地的墙绘设计必须纳入到乡村旅游统一规划中来，一旦确定采用墙绘来改造村落，必须收集政府管理部门、城市(乡村)规划部门、景观设计师、墙绘设计者、当地村民甚至游客等众多意见，这样的墙绘设计才能达到职能部门满意、村民满意、游客满意等多方面皆大欢喜的最终效果。

通过全方位的设计，墙绘必将在乡村旅游地成为面向公众、美化环境、传承文脉、塑造特色、强化氛围的一种“装修手法”，帮助乡村实现生态美、生活美、精神美。

作者简介：滕珍珍，广州松田职业学院讲师，从事艺术设计研究。